溅,一地湿痕。
他的额头贴着她的,目光捕捉着她,问:“一年多了,气消了吗?”
姜挽月眼尾都染上了红,不知是气得还是熏的,她闷声说:“没有!”
他贴上她的唇,呼吸紊乱着,这分明是竭力在隐忍和克制着妖毒所带来的疼痛生生逼出来的,可他的动作又是那样的急切,完全不似一个病人。
“你不也没去太初看我?”谢长绥松开她的唇。
他褪去她的衣裳,肌肤相触。
“你怪我不愿醒来,你可知我昏睡的梦里都是什么?”
他离她又近了几分,轻抬她的脸,让她看着自己,他说:“我梦中的阿挽,也是极好的。”
“飞升成为神女,如现在一样受百姓喜爱,可是阿挽,你怎么可以飞升后便离开我,不要我了呢?”
姜挽月辩驳:“没有……那只是梦而已。”
“你说我是魔,与你走的本就是不同的路……”他的手指从她的下颌缓缓向下摩挲,继续,“你还说,你不是这个世界的人,迟早都会离开。”
姜挽月身子一僵,看向他的眼神已经出卖了她。
见此,谢长绥索性一笑置之。
“阿挽,我知道这只是我的梦而已,怪不了你,可是,你为什么不去看我?为什么不陪我说说话?万一我就醒了呢?”
他又握住她纤细的小腿。
姜挽月顿时一颤。
她有去过的,前三年都有去的……
这话,她不敢说。
只听见,他蓦地加深笑意,又温柔道:“不来也罢了,我来寻你就是。”
“可一年多了,不让我洞房?”
“病秧子?”
他贴上她的耳朵,“你知道吗,妖毒发作的时候,最需要的便是发泄。”
他的话说得尤其晦暗,可身体的触觉让她听懂了他的意思。
她说话时连声音也是颤的,“我……我不太想知道……”
她的话戛然而止。
身上这人的动作并不像他说话时那么温柔,相反的有些用力,起初姜挽月倒也还受得住,可没一会儿她意识到了危险……
她的眼中逐渐涌上一层朦胧雾气,并不疼,可她就是忍不住想逃,却被他捞着腰抱了回去。
水面犹如海浪,一卷高过一卷,溢出浴桶,溅落一地。
直至烛火熄灭。
谢长绥将疲软的姜挽月放在床上,又压上去,浅尝她的唇。
他突然发问:“阿挽,你知道我是如何醒来的么?”
姜挽月累的不行,哪里还有心思去想这些,便轻哼了声。
他静静抚摸着她近在咫尺的脸,浮于表面的是柔情笑意,可眼中毫不遮掩的却是病态偏执。
梦中,姜挽月不愿与他在一起,那是他现实中最害怕之事。
神女与魔头,说来的确可笑。
神女爱众生不爱魔头,也本该如此。
可那又如何呢?
他只想要与她在一起,他只是喜欢她而已。
有何不可?
他只要她,喜不喜欢的,又有何妨呢?
他深邃的眸子直勾勾看着怀里的女子。
罢了,至少现实中的阿挽还喜欢他的。
梦里的事,就让它成为一个噩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