乱七八糟,但他依旧津津有味地欣赏着自己拍下的每一张照片。
不小心翻过了头,还以一种高姿态评判起了崔书惟的作品。
但很快,他察觉到了不对劲,好几张人像镜头模糊,不像是手误,倒像是故意的。
很明显是同一个女生啊。
唐珏挑了挑眉毛,一下产生了兴趣。
他抬头,看见崔书惟在草坪上低着头不知道在找什么,便继续翻看前面的照片。
看着看着,好像一块块拼图拼凑完整,一个完整的故事也浮现在了他的面前。
崔书惟这种冷心肠,也能动凡心啊。
他讶异的同时,对相机里的女生更加好奇。
哪位闺秀啊,这得优秀到什么程度,才能让崔书惟的相机装满了她的照片?
“看够了没有?”
那边,崔书惟已经在催。
唐珏扬起手里的相机:“看看怎么了,难不成里面还有什么见不得光的东西吗?”
他跳下去,却“咔擦”什么东西被碾了一下。
“什么啊。”他嘟囔着,捡起来,一只黑色的手表。
正想把它放回原地时,向他走来的崔书惟突然脸色一凝,把手电筒照到他脸上:“别动。”
“艹,要瞎了!”唐珏抬起胳膊挡住眼睛。
崔书惟一把夺过,反复对比相机中陈簇佩戴的手表。
很明显是同一只。
他不可置信地抬头:“我找了那么久…”
“什么那么久,这只手表?”唐珏满脸问号,“再买一只不就好了。”
“我把你长耳兔扔了,你再买一只。”崔书惟冷笑。
他要是这么说,唐珏就懂了。这对某个人来说,一定是很珍贵的东西。
“但这好像是女表。”
崔书惟不理会这句话,道:“欣赏完我的惨样,可以回椿城了吧。”
“那还是先睡一晚,明早再走。”唐珏嘿嘿一笑,“你先带我去吃晚饭,我有钱,请你啊。”
耳边门被重重地关上——
思绪回笼。
崔书惟抬眼看去,和唐珏的眼神对上。
“吓!你什么时候来的?”
“……刚刚,怎么了?”
“噢。”他烦躁地挠了挠头,“没什么。”
两个人各藏一肚子心事回了房间。
崔书惟突然感觉好好笑。
他在草坪上饿着肚子一连找了几个小时,都比不上唐珏来得晚,却来得巧。
而他在错误的草坪上兜兜转转,不管再怎么努力,也不可能找到一个根本不在那儿的东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