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冬推书

繁体版 简体版
小冬推书 > 在梁祝故事里当女帝 > 第100章 挑战慕容垂

第100章 挑战慕容垂

章节错误,点此举报(免注册),举报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,请耐心等待,并刷新页面。

刘郁离走到苻坚面前,再度施礼,“贫道乃是方外之人,不该掺和俗世之事。”

苻坚还以为刘郁离搬出道士身份,是想拒绝回答这个问题,未曾想他话音一转继续说道:“但谁让贫道是个贪名好利的俗人,况且,陛下以九五之尊垂问于贫道,若是不答,岂不是辜负了陛下此番礼遇。”

“陛下可知佛、道二教的差别在哪里?”

在所有人都以为刘郁离会就此长篇大论时,她却说了一个笑话,“佛说来世,道重今生。一个讲究放下,一个则是拿下。”

“这个问题如何选,就要看陛下究竟信佛,还是信道。”

在这些人眼中,她还只是一个孩子,若真是说出一个天花乱坠的答案,反而不正常,既然是个玩笑般的问题,那就以玩笑终结。

苻坚此时就在五重寺外,其余人默认他是信佛的,均以为刘郁离此言是想要劝他放下攻打晋国的执念。

但苻坚却不这么认为,刘郁离既然是道士,那他的答案必是倾向于道教的拿下。“你是支持朕攻打晋国?”

也许苻坚看破了刘郁离的投机取巧,非要逼她说出一个答案。

刘郁离没有直接回答这个问题,反而说道:“支持或是反对,贫道都能找出理由。但说一千,道一万,全是废话。”

“真正口含天宪,能做出决策的只有陛下。”

难道她随便一句话,苻坚就会听从吗?

苻坚真想知道一个路人的答案吗?他不过是随口一问,而她所做的也就是随意一答。

苻坚对她的态度,好比她在街头偶遇一只毛色尚顺眼的狸奴,顺手逗了一把,仅此而已。狸奴若是喵喵叫几声,听得顺耳,会心一笑。

若是逆耳,不过一狸奴罢了,还能与之计较不成?

梁山伯想说什么却被白敏行制止,最终颓然低下头。

是了,这样的天下大事,岂是他们三言两语能改变的。

苻坚端着一张脸问道:“这算什么答案?你不是说天下没有你答不出来的问题吗?”

刘郁离摆摆手,无赖道:“不知道也是一种答案。”

少年自有少年狂,谁年轻时没吹过牛。

苻坚对此微微一笑,没有多言,等他带着人朝五重寺走去,刘郁离见状立即跟在身后。

朱序瞥了一眼想说什么,却见苻坚没有阻止,一甩手,不复多言。

半刻钟,一个穿着袈裟,皱纹满面,形貌黑丑的老和尚来到苻坚面前,行了一个合十礼。

白敏行惊愕异常,赶忙低下头,借着行礼掩饰脸上异色。

梁山伯虽有些许诧异,但一闪而过,整个人在行礼拜见时,姿态更为谦卑。

刘郁离对此没有任何意外,毕竟在历史上这位道安大师曾因容貌丑陋,为剃度师轻视,赶去田地里辛苦劳作数年。

直到道安展示出非凡的佛法悟性才被送去受具足戒,正式成为佛门弟子。

苻坚与道安大师寒暄一番过后,很快开门见山地说起来意。

“朕想和大师南下同游,到疑岭拜谒舜帝陵寝,去会稽瞻仰大禹遗迹。泛舟长江,东临沧海,真是人生乐事!”

此话无疑是在说晋国是个旅游的好地方,朕想去看看。

慕容垂、姚苌两人则是与幸荣焉的表情,就差手拿彩旗,为苻坚摇旗呐喊了。

而吕光、朱序的表情就不怎么好看了。

前者是因为吕光也想在攻晋上添砖加瓦,而苻坚却想让他远征西域。

后者朱序则是心念故国,秦国国力远胜晋国,一旦开战,晋国危矣。

相比于刘郁离的淡然,白敏行与梁山伯两人低着头,脸色阴沉如深渊。

他们都是晋人,此时此刻听着别国君主在商讨攻打祖国,一个个心如油煎。

苻坚等人此举完全没把刘郁离等人放在眼里,因为猛虎从不会因为蚂蚁而谨言慎行。

更何况,攻打晋国此事并非一件隐秘,山雨欲来风满楼,两国的有识之士都能看出一场大战在所难免,唯一不能确定的是这场山雨将在何时落下。

作为一代大师,道安自然不会听不懂苻坚的明示,神色平静,淡然道:“陛下统治天下当顺天而为,身居中原而控制四方。”

“秦国兴盛昌隆,陛下的功绩可比尧舜,为什么一定要栉风沐雨,图谋远方呢?”

苻坚眼中的坚定没有因道安的话减损半分。

道安遥望南方,一阵风吹来,他的声音多了几分缥缈苍茫,“东南之地,瘴气潮湿,虞舜帝就一去不返,大禹也是如此,何以劳动您御驾亲征?”

刘郁离暗自心惊,她是手拿剧本的人,自然知道苻坚此次南下的结局。而道安大师话中之意,已然在暗示苻坚此行,性命难保。

道安继续劝诫道:“如果您一定要御驾亲征,千万不要去江淮之间,可以居住在洛阳,运筹帷幄之中,决胜千里之外。”

此时此刻,刘郁离怀疑道安有窥见未来之能。

苻坚是魏晋时期最有可能完成大一统的人,若是他能听从道安之言,历史兴许会被改写。

不知不觉间,刘郁离沉浸其中,隐隐成了历史见证者。

面对道安的再三劝告,苻坚却有自己的打算,“我不是嫌弃秦国的国土不够大,人口不够多。只是想着一统六合,济世救民。”

“朕也并非穷兵黩武之人,只是想着有朝一日南迁的百姓能回归故土。”

“朕既大运所钟,将简天心以行天罚。”

至此,刘郁离总算知道为何苻坚非要铁了心攻打晋国,原来这是个老夫聊发少年狂的中二,坚定地认为自己是天命之子。

此时,刘郁离忽然有点能摸清苻坚为何对她们几人态度如何温和了,敢情他们已经被苻坚划进秦国户口本了。

这哪里是晋国人,这分明是朕未来的百姓。

不得不说,刘郁离十分敏锐,完美猜中了苻坚的心思。

刘郁离再次抬头看向苻坚,忽然觉得对方身上的中二光环太闪亮,闪得她眼疼。

苻坚听了一堆逆耳忠言,忽然注意到刘郁离的眼神,直接将人拉过来,企图分散火力。

“不是要碰瓷道安大师吗?怎么一直不说话?”

刘郁离故作成熟,老气横秋道:“那是因为贫道已经遇到了比道安大师更厉害的陛下了!”

一个玉貌清扬,十七八岁的青年,却总是刻意模仿成熟稳重的中年人,在真正的中年人看来十分喜感,让苻坚不禁回想起自己过去那些着急长大的少年时光。

苻坚:“你出名是想当官吗?”

少年人无不渴望着出人头地,他那时也是这般。

刘郁离在点头与摇头之间纠结一会儿,顿了顿,选择了一句足够中二的话,豪气万千道:“我想让这个世界知道我曾来过。”

“好一个让世界知道我曾来过!”苻坚慷慨激昂,朝着刘郁离的肩背猛然一拍,“有志气,像朕!”

“混六合以一家,同有形于赤子,此乃朕毕生所愿。”

此话表明了苻坚的决心,统一天下,民族平等,皆为朕之子女。

朱序顿时不满了,“陛下慎言!”

一个不知哪里来的黄毛小儿岂能肖像一国之君。

扭头看向刘郁离愤怒道:“身为晋人却鼓动陛下攻打晋国,好一个寡廉鲜耻之人!”

刘郁离心中冤枉,刚才的话只是为了迎合苻坚的中二,压根没想到会被朱序曲解为煽动苻坚进攻东晋。

眼珠一转,抓住机会借题发挥,“陛下,贫道心胸狭隘,最好面子。不知能不能向您的尚书大人请教一二?”

先借机把朱序痛打一顿,然后借着探伤的名义,正大光明登门拜访,如此便不会引人怀疑。

苻坚笑了笑,“小道士,朕的尚书大人可是将门世家。”

听出苻坚对刘郁离善意的提醒,朱序差点气炸了,看着刘郁离叫嚣道:“与你动手岂不是脏了本官的手!”

一双桃花眼浅笑盈盈,刘郁离一撸袖子,说道:“先说好,我没钱赔医药费!”

苻坚忍俊不禁,“你若是赢了,医药费朕替你出!”

话虽这么说,但他并不认为刘郁离一个年轻人能是沙场猛将朱序的对手。

梁山伯面有忧色,白敏行朝着他摇摇头,示意毋须担忧。

一直跟在苻坚身后的姚苌与朱序向来不对付,见他被人挑衅,忍不住说道:“小道士,你要是能把朱大人打趴下,我请你吃酒。”

刘郁离扭头看向慕容垂,问道:“这位大人有没有兴趣赌一把?”

慕容垂一捋美髯,沉声道:“你若是赢了,老夫腰间这把宝刀赠予你。”

此话一出,一旁的吕光却道:“光要是能打败朱序,慕容将军能将宝刀赠予光吗?”

慕容垂:“小儿游戏,岂值得吕将军出手。”

刘郁离一听,便知慕容垂腰间那把刀大有渊源,便是吕光这等猛将亦是垂涎不已。

朱序看着慕容垂腰间的宝刀,目光晦涩,低声说了一句,“这是桓大司马(桓温)的佩刀。”

太和四年(369年),枋头之战,慕容垂大败桓温,斩杀晋军三万,这把刀便是战利品。

此战过后,桓温北伐事业功败垂成,声望大损。

两个晋人打起来,一个鲜卑人给出的赌注却是晋国大司马的佩刀,此举无疑将晋国的颜面扔到地上踩。

再结合慕容垂一直力劝苻坚出兵东晋,便知此举意在告诉苻坚,晋人不足为惧。

朱序看清了慕容垂的用意,心中屈辱,羞愧难当。

晋国自恃华夏正统却偏安一隅,以至于氐族、鲜卑、羌族等异族纷纷将其当成肥肉,所有人都想啃两口。

来自晋国大司马的刀在多年后成为分割晋国这块肥肉的餐具,何其讽刺!

刘郁离扭头,扫过慕容垂腰间宝刀,视线不断上移,落到慕容垂花白的须发上,朗声说道:“不知慕容将军与朱将军武功孰高孰低?”

慕容垂轻轻瞥了一眼朱序,没有回答。

但所有人都已知道答案,朱序低着头,旁人看不清他的神色。

刘郁离微微一笑,笑意不达眼底,“看来只有打败慕容将军,这把刀贫道才能拿得心安理得!”

刘郁离突然改变主意要挑战慕容垂是所有人没有想到的,便是苻坚都愣住了。

慕容垂封号冠军将军,寓意勇冠三军,哪怕苻坚手下一堆猛将,有张蚝、邓羌这种万人敌级别的,他们也不敢说一句能打败慕容垂。

而如今,刘郁离一个年纪轻轻的小道士却放言要打败慕容垂,所有人第一意识是初生牛犊不怕虎,不知天高地厚。

慕容垂本人更是没有半分与刘郁离交手的意思,到了他这种地位,与年轻人动手,那是自降身份。

慕容垂再是被国君迫害,不得不避难秦国,但他却是燕国先皇之子,天潢贵胄,如何会与一寂寂无闻的毛头小子比武。

这不正应了刘郁离之前那番碰瓷道安大师的话吗?

最差的结果便是刘郁离输了,落一个不如慕容垂的名声。

但当世武将谁又敢说一声,我比慕容垂强?

慕容垂不肯自降身份,刘郁离最擅长的却是蹬鼻子上脸,拱手施礼后说了一句,“慕容将军得罪了!”

说完,悍然朝着慕容垂发动攻击。

『加入书签,方便阅读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