头的狼毫,略一思索,便挥笔写下:“愿真理的星火,照亮文明的长河。” 他将笔搁在笔洗中,双手捧着书,恭敬地递还给丸山先生:“请先生雅正。”
我走上前,轻轻拍了拍海天的肩膀,向丸山先生微微颔首致意:“海天能得先生赏识,是他的福分。先生若愿意将此书翻译成日文,让更多日本读者了解中国青年的思想与情怀,我们求之不得。只是翻译工作繁琐艰辛,还望先生保重身体,不必过于操劳。”
丸山先生轻轻点头,又望向海天:“听严主任说,你正在创作一部以小岛为背景,反映贫困问题的长篇小说,不知进展如何?”
海天耳尖微微泛红,低垂的睫毛在眼下投出细碎的阴影:“让先生见笑了,目前完成了三部曲中的第一部,正在收尾第二部。”
话音未落,婉清手中的茶勺"当啷"轻响,滚烫的红枣茶在杯壁溅出几点褐痕。我瞥见她微微睁大的双眼,分明映着与我同样的惊讶——书房深夜常亮的孤灯,原来早已沉淀成这般厚重的文字。
“好!好啊!”丸山先生突然重重拍案,震得砚台里的墨汁微微震颤,“从竹吟居的风骨到海岛的民生,你的笔触始终扎根土地。待这部作品付梓,务必寄我首版。我要亲自为它撰写书评,让讲谈社的编辑看看,什么是中国青年作家的担当!”
送丸山夫妇回客房后,海天站在庭院中,望着西府海棠树出神。月光洒在他身上,勾勒出高大挺拔的轮廓。“爸,妈,”他忽然开口,声音里带着几分释然与坚定,“我好像更明白自己要走的路了。”
我走过去,轻轻搭住他的肩膀:“路,就在脚下。只要心怀光明,坚守本心,便不会迷失方向。”
风掠过竹叶,发出细碎的声响,几片红叶随风飘落,轻轻覆在青石板上。远处,北京城的灯火在夜色中明明灭灭,像是无数双眼睛,见证着这个夜晚,见证着精神的传承与希望的延续。